旧疆(半退圈)

半退圈了,有空了或有心情了会写一点

犯罪梯度



最终还是写了······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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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错背着包推开家门,抖落一身残雪,脱下大衣挂在墙上,“瑞瑞我回来了,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细心地拍拍身上的水珠,在暖气边捂暖了身子才走进屋内,屋内很暖和,客厅的落地灯开得亮堂,滕瑞雨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中的书,只不过心思好像并不在书页上,连手里的书拿反了也不知道。



“我怎么不知道,滕科长还有喜欢倒着看书的爱好呢?”



钱错调笑着抽走了滕瑞雨手中的书打趣道,摸到他的手有些冰凉便顺手一捞将人抱进怀里暖着。



滕瑞雨被突然抽走书吓了一跳,但很快回过神来,无奈地看着钱错打趣自己。



“没什么,就是看到这本书想到了些事情。你呢?最近查到了些什么吗?”



钱错摇摇头,埋在滕瑞雨肩膀处闭上眼睛默默充电。



“找不到,何雀和许霄岚对背后再深入的消息所知不多,唯一知道些内幕的季风云病死了,问不出任何事了。我打算去找胡世昌再——嘶哎——疼!”话未说完滕瑞雨狠狠拧了一把钱错腰间的软肉,还不解气地扭了扭。



“不许找他!你前途不想要了是吧?!”



钱错吃痛地揉揉被捏的地方,暗暗腹诽他家瑞瑞下手掐人是真的够狠,弹了一下滕瑞雨脑门作为报复后钱错正色道:“好了,不许岔开话题!你刚刚怎么回事?”榆木脑袋在滕瑞雨的事情上经常有开窍的时候,一下又把话题扯了回去。



???这榆木脑袋今天是开花了?居然不好忽悠了!



好不容易岔开话题又被绕了回来,滕瑞雨自知躲不过,只能坦白。



“也没什么,想到了些以前的事情。我以前问过李叔,也问过自己,为什么?”



“为什么是滕家?为什么是我妈妈?为什么是我?”滕瑞雨抱紧了钱错的脖子,将自己又往他怀里埋了埋,闷声闷气道,“后来我就不问了,因为我发现,他们只是伤感又复杂地看着我,给不出一个回答。而我自己,也给不出自己一个回答。”



抬起眼,滕瑞雨似是有些迷茫:“为什么,是我呢?”



钱错微微垂下眼帘,怜惜地吻了吻他的额头:“可能因为你和阿姨,太勇敢了吧。”将人抱紧了些像摇小孩一样晃晃,温柔地用脸颊蹭着滕瑞雨的发顶。



“好了,不想了,晚上吃火锅好不好?”



“那我要吃麻辣牛油。”



“······又菜又爱玩。”



“你说什么?!”



咻一下抱枕飞过,钱错赶紧闪进厨房。



“没什么!我去切菜了!”



但两人谁也没想到,不过隔了一个周末,物是人非。



“在他们前面不是还有十来个人吗?再怎么证据确凿也不会越过顺序提前执行吧?李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钱错眼底通红,死死盯着李局仿佛在质问他怎么不通知自己,但眼底隐藏着的不可置信和一点点期望却没逃过李局的眼睛,“线索全断了,观花派后面的一切,我们还没查清楚!为什么?为什么不让我们查清楚?”



李局没有说话,只是摇了摇头,指尖敲敲手边搪瓷杯。



钱错眼底最后一丝期望破灭了,他知道,这是不再允许彻查下去的通知。



面前原本目光如炬、坚定阳光的人变成现在这样,李局也有些于心不忍,但有时候过刚则易折,尤其是钱错这样心思细腻温柔又质朴的孩子,太过深入只会对让他的信念崩塌更快。“钱错啊,其实做人用不着看得那么清楚,过得去就算了。”



心善的人,温柔的人,在那种地方活不下去。



钱错拍案而起,瞪着双眼。



“李局你这话什么意思?这不是过得去就能算了的事情!这是——”



刺耳的玻璃碎裂声打断了钱错的话头,办公桌上的玻璃保温杯在地上摔得粉碎。



“行了!别再说了。”李局厉声打断钱错的话,狠狠瞪他一眼警告他别再说下去,“一切到此为止,你不能再陷进去了,现在立刻抽身还来得及。”



你这种傻小子,一旦卷进去,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



钱错声音低了下去,眼里满是迷茫和不解:“······为什么?”



“也许是因为你太勇敢了吧,有些人急了。”



李局抬手按上钱错的肩膀叹了口气,“钱错,记住一句老话:心中有数,难得糊涂——你心里可以清清楚楚,但行动上,就得看情况再决定了。是非太过分明的人,他的人生会不愉快的。”无论过程如何,钱错和滕瑞雨这两个孩子,他一定得护住。



说着李局摘下鼻梁上的眼镜递给钱错,指尖敲敲镜片:“至于你想看清楚点,就看看镜片的这一面。你要是看不下去了,就看看这边,什么都看得那么清楚,那是很痛苦的。”



钱错缓缓捏紧了双手,指尖因为用力泛着苍白,血色渐渐褪去。



李局抽出一页文件放到钱错面前,背过手去看着窗外。滨江的傍晚一直十分漂亮,夕阳血红,云浪翻腾,大片火烧云将整个天空连接起来,压低在城市上空。



“这是我从交警大队那边弄来的,小武是你侄子吧?也算命大刚好摔在绿化带里。再陷下去,就不是你想抽身就能抽身的情况了,你自己好好想想吧······”



失魂落魄回到家,钱错怔怔地看着在厨房里努力研究煲汤的滕瑞雨,转过身拍拍脸努力扯起一个笑容,充满活力地大喊一声。



“瑞瑞我回来了。”



“回来了?你快来看看这个汤怎么回事!”滕瑞雨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把人拉到厨房。



解决了晚饭问题,滕瑞雨发现今天钱错很不对劲,虽然语气,动作等等哪都看着挺正常,但就是很奇怪。眼底的光都淡了,对于案件也闭口不提。



一天或许是情绪问题,但一连两天都这样就绝对不正常了!



第三天傍晚,钱错眼底挂着黑眼圈推门回家。



今早和李局通过电话的滕瑞雨看一眼就明白了。



装作没事人一样,滕瑞雨扬起笑容欢迎钱错回家,帮他放好了背包催促着人去换衣服洗手吃晚饭。他心里清楚得很,以钱错的性子他一定想查下去,但这已经不是牵涉到他们的范围了。



再查下去,钱错的家人,他的家人,他们的朋友,没有一个人能是局外人。



“我看看~瑞瑞烧了什么呀?”钱错笑着脱下外套想走进厨房,却被滕瑞雨一把抱住。



“你不开心,虽然你在笑着,但我感觉得到。”接过钱错的外套放在沙发背上,滕瑞雨心疼地捧起钱错的脸,指尖点点钱错的唇角,一路滑到心口,“你这里在笑着,但这里在哭。我有点想念,那个充满温暖的钱错,那个眼神里闪着光芒,充满正义感的钱错,我的钱错,现在他不见了,你有看到他吗?”



“他在······”泪水止不住从眼角滑落,钱错终于撑不住趴在滕瑞雨肩上失声痛哭,“他一直都在······但我不能拿你们去赌······”



滕瑞雨轻拍着钱错的脊背,顺着他毛茸茸的一头乱发,“我记得今年年假还没休吧?我们去旅游怎么样?”



钱错愣了愣,不明白为什么话题突然跳到这:“啊???”



滕瑞雨笑了笑:“逃避虽然可耻,但有用啊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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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说打算走,想退圈,最后还是没舍得······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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